散文
他們走向大地的褶皺深處。
在遠離塵囂的峽谷,在風沙粗糲的戈壁,身影與山巒疊成新的剪影。安全帽下,目光灼亮,如勘探的燈,汗水滴落,瞬間被干涸的土地與轟鳴的機器吞沒。
焊槍是唯一的閃電,切開寂寥;夯土聲是沉雄的鼓點,應和著江河遠古的脈搏。他們用鋼筋的筆,水泥的墨,在蒼茫大地上,重新撰寫水的走向。那粗糙的手掌,撫過壩體冰冷的斜面,仿佛撫慰著一條即將蘇醒的巨龍。
于是,狂野的江河學會了秩序,在混凝土的懷抱里,積蓄著光與熱的力量。他們沉默如基巖,而腳下,管道如大地延伸的血管,將生命的乳汁送往干渴的城鄉(xiāng)。
當閘門升起,水汽氤氳成虹,燈火便從河谷深處,一路亮到繁星盡頭。那流淌的光明與潤澤,便是他們刻在水上的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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